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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向道路,一向坎坷,阿父在世的时候,也常这么说。

要不然就忍了吧?

默默爬起来,跟上去。

进了车厢,身体便立刻温暖起来。

车了慢悠悠地向前行去。京半夏坐回软塌上,也不看她一眼。便继续看自己的书。

她打定主意,决不因为这种生气。

可脸上也痛,手上也痛,再看到桌上铜镜,自己一脸黑,眉毛也没了,刘流也没了,衣裳也破了。不得蓦然间,鼻酸难抑制。

原来,没阿父的生是这样的。

不想叫看不起,只闷声,胡乱擦眼泪,不想叫京半夏这个讨厌鬼看见。

只是,越是掉泪越是难。

哭这件事,一但真心真意地伤心,每一滴眼泪如同火上浇油,每哭一声,会叫心中的悲愤更蓬勃一寸。

她越是不想哭,不想认输,就越是难委屈。

一时哽咽得气接不上来。

即丢,又狼狈。

实在下不来台,只梗着脖向京半夏说:“你把我行李还来。我不想做你的徒弟了!”又把脸用力地顶去,大声说:“这什么鬼师徒印,你也拿走。从此我们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