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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半夏伸手扶她:“你是我的第四个徒弟。是老幺。”

阿姜站起来,扭头便看到铜镜自己额上正在隐没的师徒印。虽然是一闪而没,但勉强看清,是个莲花的样子。上面颂字穿梭。

自己是有师父的人了。她看向京半夏,恳切道:“我以后,像侍父亲样待你的。”

虽然她直在家中,从未曾远,只在普通市井中打转,对天下事并不知晓太多。

但大抵上也听阿父提过,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固然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可本来四海之内的修士,就很难以外表来做判断,十分义正言辞:“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第二个父亲了。”

饶是京半夏听了,也莫明觉得被噎了噎。

但要说她错了,似乎也说不上。

时到不知道要怎么应,末尾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些勉励的。

但心总觉得有点堵。

收其它弟子时,人人都敬畏他,固然是师长如父,可也没有哪一个这样直白,且待上尊,敬畏更重。不敢直视。

阿姜到好,当场瞪着,就只差没有叫他声慈父了。大概,连敬畏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