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含糊应了一声:“总逃,能逃到几时?一下解决干净,才能安心。”并且,他不是不想走,是走不动了。
要维系糖人上的颂法,便需要灵力源源不绝的滋养。一开始,直接用光了那股曾保护他的力量,后继虽然耗费之量,完全不可与匹敌,可他来说,也是过重的负担。
如果再疲于奔命,他修为不继,糖人会崩了。
他不能冒险。
侍人忧心忡忡。几次坐立不安,跑到殿外头张望来的路。
鹿饮溪看着他的身影,叹气:“你站定了不要走动。我头都晕了。”
侍人连忙告罪,才侍立在他身侧不动了。
他闭眼静思了一会儿,气息便多少地稳了一些。抬眸看,侍人概是看他额头上有汗,站在一边,拉着袖子,小心地与他扇扇。
鹿饮溪问他:“我不在,你怎么还留在里呢?”
“公子不是买了我?”侍人茫然:“我不侍奉公子,要去哪里呢?”
鹿饮溪轻声说:“我买你的时候,实没想到,你老实忠心。”闲闲地依在椅背上,慵懒地看着外头出神。突然起兴,说起刚才与蚩山宗主说的话。总归要是米氏真的追来,自己是无力与抗衡的。概也是,和申姜一起死在里的命运。
可心态反而放松下来了。
他说完,侍人都听呆了:“公子,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