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用了一天中大半的时候来处理肉。
下午的时候,鹿饮溪已经将肉全部用颂法风干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不得不跑到远远的山坡上面去。不然灵力太不受控制,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将所有的肉都装起来之后,他便挥手致意。
站在原处,远远的,看着小小的身影,牵着马淌在半人高的芦苇荡,向自己的方向来。叫他的心也宁静下来。
申姜似乎,已经对他没那么防备。
大约他对通天竹阁士放的狠话,在她听来,只是威胁之言,并算不上什么恶行。
至于其它……
其实,只要蚩山和京氏的人都死了不就好了吗?
没有人再会知道他做过什么。
啊,还有十三川。
没有切实的人证,外头即使有些只言片语,也不过是无风起浪不足以为信的流言。
他这么好,怎么会为获得力量,而虐杀弑父?
如此成就,不过是因为天纵奇才。
鹿饮溪站在山坡上,看向远处,少年的目光又温和澄澈了些许。
申姜人太矮努力地牵着马绳,一跛一跛地向他走着,远远地冲他比划,大概是在抱怨,马绳也太短了一些,她非得掂着脚够着,显得她走路的样子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