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偷摸抬头看,却见鹿饮溪一直垂眸看着自己。
目光有些幽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申姜腹诽。
低头看看自己全身,很正常。
干嘛啊?
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鹿饮溪和赵氏,应该没什么仇吧?
“那个侍女帮你梳的头?”鹿饮溪问。
申姜拍拍胸膛,示意他,是自己亲自梳的。她只是腿残疾,又不是手残疾了。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弱智无法自理。难道扎个马尾还扎不好吗?
鹿饮溪看着她许久,半蹲下来。
她默默后退了一步。
干嘛?
鹿饮溪叫她转身,解开她那个马尾,仔细地帮她把头发分成两撮,重新梳成童髻。可没有绑带。左右看看,从自己手腕上解下一个带着海棠金粒的红符带,把髻绑定。
起身后,低头看看申姜退出去远离自己的那一步,面无表情说:“衣发不整,为大不敬,侍女若不顶用,便当换一个。以后若是找不到人梳头,自于我说。”
[公子实在客气了]我找你梳头?我没事吧?对于他突然殷勤,申姜感觉不大妙。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但自己不知道。
难道,他发现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拉拢利用吗?
说起来,英女与济物山成了一家,那在外人眼中,赵氏多了济物为辅,大概地位又更高了一层。
何况,英女可了不得。天资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话实在很像个大人。”鹿饮溪突然说:“我听你阿姐说话,不似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