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写了茶茶,还写了申姜与谷子,要不是英女准备出嫁,连英女也要送去。实在有用得上英女的地方,又写了其它两个庶族子弟。
于是,申姜捂着耳朵‘嗷嗷嗷’地喊着一进门时,茶茶也打着滚地哭嚎着撞在她腿上。
申姜抵抗着耳朵上的扯车,一低头,就见茶茶她如翻盖的王八一样,躺在那儿手脚划动大喊:“我不去,我不去!我一丁点苦也吃不得的,叫他现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舅娘也气得在家里摔东西:“今次蚩山不用测灵的弟子也来了不少,我就说是有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一桩。我看他们就是仗着势大,没安好心。赵敏行那个狗东西,不说为四海山门氏族主持公道。竟为了害我们,叫大家都去白送!”又说要去一把火烧了宣楼令阁。又是薅袖子又是要下仆拿火折子来。下仆拉的拉劝的劝,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
家里又是叫,又是哭。鸡飞狗跳。
英女皱眉大步进门喝斥:“好了!”
舅夫人看到她,偃旗息鼓。默默坐回上座上去不吱声了。侍人也连忙爬起来,缩着脖子侍立到边上去。
茶茶原还坚持喊了几声,想叫姑姑知道自己如何痛苦。但见英女冷眼正看着自己,也一时静默如鸡。
“蚩山一向,处事还算正直。此次未必就是存了坏心。赵敏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一定。”英女坐上去想了想说:“蚩山虽然势大,可也不敢与所有其它所有氏族山门为敌。大约是想,为自己将来的布置打打基础。”
“什么布置?”舅夫人将信将疑。
“区区一个蚩山再加上几十城,怎么及得到四海都是他们说了算的威风?可用也实在太过于嚣张,耗费过高。若是一代代使这些氏族、山门弟子,都是自己的弟子。那便不同了。”英女沉吟了许久:“再或有别的小事,掺杂其中。不过我们一向洁身于事外,不会与我们相干。”
舅夫人听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