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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慢悠悠地看顾炉火,时不时被燎一下,便在地上乱滚,爬起来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烧好后,便把这一罐,倒入‘桶’中。

或者,那更像个棺材。

哪怕‘棺材’已经装满溢出来,它也不管。只是继续这么做。

烧完一罐,它会打开屋内的水阀。

水阀应该是通住屋外某处的,明明外面是一片空虚,但在这屋中似乎还存在着一些规则的碎片。

这也是所有一切存在的根本。

而这个水阀,是一个应该有水或不应该有水的水阀。

所以它总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纸人反正也不着急,就拿着罐子等着,接满了慢腾腾地关掉水阀,从屋子里的大袋子中,抓一把黑色的籽放进罐子里,又从角落的柴堆搬几块劈好的柴,塞到炉中。

有条不紊。

也许是在京半夏失去意识前,令它必须要做这些事。又或者,它身为京半夏的仆从,只是自动自发地像以往一样,担负着照顾他的责任。

只要它还活着,能够继续移动,就会尽职尽责用京半夏早就灌输给它的、所有它知道的方式,来维护主人的健康。

申姜决定打起精神来,她不能连纸人都不如。

即然她还在,那就还没有结束。

起码,她不能放任一切就这样结束。

京半夏这个傻狗,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他不应该被辜负。

不论是他,还是整个世界,都不应该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完结。

她要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