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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越是修为高, 越讲究这个。反而是不入流或者低阶的灵修们,才以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为傲。

“休息吧。越是紧要的时候, 越要休息好。”割麦子的人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打着哈欠翻身闭上了眼睛。

申姜扭头看,屋内还有个躺椅。

割麦子的人睡到外面天快亮的时候才醒。

一醒来, 面对的就是躺椅上一眼红血丝,头发还因为一夜辗转而乱蓬蓬的申姜, 吓了他一个后仰,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

等洗完脸, 用盐刷完牙还一肚子火,时不时回头瞪她:“就你这样, 能干什么大事?”

“我希望, 我一辈子也不用干大事了。”申姜在舞蹈团里也算老瓜皮,上过的大台不知道多少,没有一次紧张, 上台前从来不怂。但现在不是上了台这种顶多砸个场那么简单的‘小事’。

她太不安了,跟心律不齐似的。

“我觉得,我的第六感莫明其妙地很准。”申姜认真地说,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见过一次的割麦子的人大变样了,可她还是莫明觉得这个人就是他没错’这件事就是佐证:“劳烦您快点吧。”

雪还在下着,才一夜,院子里的积雪又厚了少少。

两个人终于梳洗完,割麦子的人这次没再穿蓑衣,找了个红色的油纸伞出来,又把自己的棉袍借给她穿上。十分不舍得:“这是最好的棉花。里面还有灵兔毛。你记得要还给我。”

因为天还亮,巷子静悄悄,时不时只有几声狗吠在夜空下回荡。

申姜等割麦子的人锁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深色的夜空下,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看久了,有一种天空越来越近的幻觉:“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她小时候长在北方,成年后才到南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