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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握紧的手,这才略略松了松。

申姜看见,觉得奇怪:“京半夏,你好像很不愿意我呆在牢山内?”察觉自己对他直呼姓名,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君不君的称呼。连名带姓叫你,并不是不尊重的意思。反而觉得亲切。”

“无妨。姜先生这样称呼,并无不可。”京半夏声音平缓,保持着侧脸向她的姿势:“至于牢山的事……只是私以为,牢山潮湿,煞气重,且身为仆役必然辛苦,规矩也多,恐生事端。再者,姜先生在那里,不得自由。一年时间恐怕虚渡,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救自己想做的人。不过,姜先生既然知道一年后的大灾,必然会早早离开牢山。到是我多事。白问一句而已。”

申姜正要开口,就听到屋内咳嗽。连忙小声说:“你等等我。”

转身快步跑到内屋去。心里打鼓,鹿饮溪该不会能发现京半夏吧?

上前看,床塌上的人并没有醒,只是咳了两声。就又翻身睡了。

要不说,几万年后的人修为就是了不得呢。

申姜松了口气。

又掂着脚往外去,一出来,却发现京半夏迎寸,站在院中的果树下头。一动不动地矗立着。脚下鞋也没有穿,赤脚站在碎石地上。

因他帽子戴得严实,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申姜连忙扶他回去坐下,嘀咕:“那个纸人怎么没有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多有不便。”

“闻到果子的香味。”京半夏含糊地说:“姜先生。我有些口渴。”

“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茶。”申姜起身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