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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虽然他颂法大能,似乎平常确实不怎么使用颂法。没有‘拈诀’把殿中变得更干净整洁,也没有控制手中的茶水不要洒落。

更像是个普通人。

可对他反应,申姜实在…………

怎么了?您又忘了这里有个人?您是金鱼吗?

“尊上。我还在。”

“我现在看见了。”鹿饮溪把茶放下,问:“你方才一直在做什么?”

“就……坐着。”申姜以为他是计较自己偷懒:“我看尊上在忙,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站得有些累了,就坐了一会儿。”

鹿饮溪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坐回窗边的位置去。

这次却没有再写什么,只依在扶手上看着她,似乎是写累了,要跟她聊一聊:“你几时开蒙?”

申姜又把那一套自己怎么和李繁枝结识的话又去过哪些地方的话,说了一遍,声情并茂,无比诚恳。

鹿饮溪一直都盯着她的脸,等她说完后,突地说:“你便是骗我,我也不会知道。我好久不看人脸色了。是以,仅凭着眼睛,很难分辨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申姜差点呛着。

鹿饮溪说完,却就自顾自地提笔,继续写他的了,口中说:“大约你们树上结的东西,都是这般。我以前,曾有一颗人参。与你也是一样。”

申姜听不懂‘都是这般’指的是哪般‘与你也一样’又是哪一样,提醒他:“尊上。人参不是树上结的。”

鹿饮溪想了想说:“我那颗人参,想必是十分与众不同。”手上的笔停了一会儿,凝视着书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落笔再继续。

写着写着突然想停笔:“你出去跟苍术说,上院有个叫瑶柱的,不适宜再呆在牢山内。”

“哦。”申姜转身正要出去。他突然又说:“乌台的人既然不肯走,那便叫他们上来吧。”

申姜出去,跟候在外面的苍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