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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听那个割麦子的人说过, ‘赵钱孙李’是入魇的世家, 其它入魇的,只能被称为杂家。至于乌台, 自然是不在被评价之列。

就像讨论一个国家有哪些世家时, 不会把皇帝本家算在里面一样。

“原来师妹是说笑。”那个孟家子弟边说, 边向其它的人看,交换眼色对申姜的态度有些轻蔑。

“当然是说笑,我怎么会真的推你们下去呢,你们肯定会飞的呀, 又摔不死。”申姜阴阳怪气。

这些人,平常不知道怎么跟风欺负赵四喜呢。

这一行人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这时候,前面的孟观鲸顿步回头,他们立刻又垂下了头。

“还不走?站在那里胡言乱语。”孟观鲸说了这一句,就继续往前去了。

申姜对那些弟子笑笑,并不热切地应了一声:“哎。来了。”慢腾腾地跟上。

心里在想的是,记忆一般是以事件为中心的,因为某件事而让某年、某月的某日,从众多面目模糊的时光中变得特别,被记住。

那么,现在可以梳理一下,从这个时间点,到次日的日落这段时间内,一共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已知的有三件。

第一件,当然是孟观鲸亲自‘迎接’青玉琵琶。

第二件,玲先生跑来跟他吵架,两人不欢而散。

第三件,家里的长辈叫他去谈大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