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披人皮这种事,不是化妆技术好,就可以和活人一样,不被人看出破绽。
“难道说这个人,会颂言?”高元不寒而颤:“那,那岂不是……我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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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表情凝重,睡在四喜的床铺上。
屋里其它人,都去别的下仆屋子睡觉了。
她做为一个‘狗都嫌’,当然没有人收留。
独自躺在又硬又磕骨头的炕上,身上盖满了从其它人柜子里找出来的衣服。
还是冷。
并且因为打架,天亮之后还得立刻去小楼领罚。
孟观鲸太没有人性了!
人生太难了!
如果才情生于苦难,她感觉,自己很快会成为一位一日三千首的诗人。
每首都从赞美一种植物开始,向整个世界发出亲切的问候为止。
在辗转反侧半天都没有成果之后,申姜终于放弃了,揪身坐起来。
左右也是睡不着,索性拿起那截玉竹翻看。
可弄来弄去,半点作用都没看出来。
眼看天就要亮了。
她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先下山避避风头。
等这顿打被遗忘了,再回来想出去的办法。
立刻爬起来,翻了个蓑衣穿好了,便鬼鬼祟祟地冒雨向外去。
一路上,生怕遇到巡夜的侍从或者侍童,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