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一直那个粪坑石头的死样子就算了,突然软化下来还给我讲这种大义凛然的道理,要我怎么拒绝啊!
本质上,我还是个心软的好人啊!
我左右为难,纠结了半天,还是扭头看了看我打铁的炉子:“那好吧……不过,能不能再等等?我想等我打铁成功再说,我想给缙云打一把剑。”
照夜随着我的目光移过去,然后眼神变成了心如死灰。
“我就应该转身就走的,”他喃喃,“我为什么要对你抱有信心,姬轩辕大人真是看错人了,你这种人是不可能去的。”
“喂你说话小心点,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我只是想等铸剑成功!”
“哦,那和不去有什么区别?不会真有人觉得你能出货吧?不会吧?”
被这样怀疑,我觉得自己输人不能输阵。秉承着证明我不是个非洲人的决心,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泡在了工匠区。身边打铁的小哥换了一拨又一拨,我也没在意,一副抽卡上头的赌棍模样。终于有一天,在我又一次炼废了一炉铜汁之后,身边的人忍不住出了声。
“你这样,永远都不可能打出一把剑来。”
我通红着眼看过去,发现旁边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太太。
……很好,连老弱病残都觉得我出不了货,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这样,”她把我挤到一边,劈手夺过我手里的锤子和废了的剑坯,“炉内温度忽上忽下,淬火不均匀,打造手法粗糙生疏,简直是乱来!”
她一锤子砸到了我的烧火棍上,然后我就惊奇地发现原来弯弯曲曲的部分仿佛直了一点。
一阵如同雨打屋檐般当当当当的脆响,我目瞪口呆看着我那根弯成盘山公路的棍子被一点点锤正,到最后变得比我的性取向还要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