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过的绣衣卫立即就跪下了,并虔诚的磕头,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首,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他听见了灵音,那灵音如同一股清泉温柔的抚过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如获新生。
安成贤见状,想要嘲笑却怎么都嘲笑不出来,他确定这个绣衣卫是他安插在绣衣卫里的皇城司探子,而不是凌御夫妻找来的戏子。
凌御仰望着飞檐上的漾漾,却只觉四肢百骸都在痛。
——寿命不对等,我不会喜欢你。
——我的生命无穷尽,而你几十年后不过一抔黄土。
——你配不上我。
那些平日里漾漾或玩世不恭或严肃郑重说的话此时一股脑涌入他的心头,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可他不想认命,于是看向灰暗的天空自我解嘲,瞧,天空还是那样的天空,她肯定是唬人的。
却在这时天空发生了变化,灰云逐渐变薄,慢慢变白,当一束阳光洒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被刺激的眼泪模糊。
匆匆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安成贤望着阳光普照的大地,再次望向飞檐上盘坐的漾漾,满目震惊。
日光轮悬挂在漾漾的身后形成了彩虹,她周身如同披上了金光,法相庄严,慈威慑人。
食人的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混沌的双眼在日光的洗涤下变得清明,当他们恍恍惚惚的看清自己手里抓握的东西,惊骇的连连惨叫。
辱女的发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时,慌忙提了裤子。
砍人的扔了菜刀,咂摸白骨的抠着嗓子眼呕吐。
看到飞檐上那菩萨一般的女子的,都跪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