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隆泰羞恼的无以复加,蓦然抬头,怒瞪双眼,“那父皇属意谁,我那个乳臭未干的五皇弟吗?”
宗政隆安顿时倒抽冷气。
宗政隆熙悄然抬头,紧盯天临帝。
天临帝一顿,看着三个儿子冷笑连连,片刻后靠仰在龙椅上,拉紧身上的浮光裘,仿佛这样就能温暖自己了。
“三皇子顶撞朕,贬为辅国将军,今日起囚禁府中,无令不得出。”
宗政隆泰登时委顿在地,双目一红就落下泪来。
宗政隆安静静叹息,宗政隆熙垂下了脸。
“你们皇伯父的事迹朕已经和你们说腻了,终究是朕错了,竟指望你们能像你们的皇伯父那般情深义重,皇权富贵全不在他眼中,唯把一个‘情’字看的最重,自咱们大康立国以来也只那么一个罢了。”
说罢,天临帝满面哀戚。
宗政隆熙低垂着头,唇角微露一丝嘲讽。
宗政隆安偷看一眼天临帝穿了十多年的旧皮裘,心想,父皇和皇伯父才是真的兄弟情深,可惜他们兄弟几个没可能,老大狂妄骄纵,因是嫡长子,从小把皇位当做自己囊中物,防弟弟如防贼;老三傲慢挑剔,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把母亲是洗脚宫女的老四嫌弃的什么似的;老四明面上虚怀若谷,暗地里阴险狡诈谁也不信;老五还在吃奶呢;而他自己,明哲保身罢了,这辈子是甭想拥有情深义重的亲兄弟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