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一走,颍阳侯就道:“你去库房里寻一件传家珠宝派人送给凌夫人。”
颍阳侯夫人愤怒嘶吼,“她也配!”
颍阳侯冷笑,“她不配,凌御配,凌御背后的皇帝配,甭管她娘家是什么,她现在是凌御的夫人,正经的二品诰命夫人,夫妻一体,她做什么都代表着凌御的意思。夫人啊,我想来想去翼儿方才说的对,只是翼儿和他没仇,我和他更没仇,我思量着是咱们和东安王走的太近了,现在太子未立,皇帝厌恶朝中结党,这是皇帝通过凌御给我们颍阳侯府的警告,送出古董珠宝是要做给皇帝看的,你懂吗?”
颍阳侯夫人点点头,满心憋屈,一把抱住蔡翼又哭起来。
临出门前,颍阳侯略微侧身,用眼角余光看向抱头痛哭的母子俩,淡淡道:“翼儿已经不适合做世子了,明日我会上奏折请求更换世子,这是我们颍阳侯府给圣上的回答,我们虽然倾向于嫡长的东安王,但仍旧是圣上最忠诚的臣子。”
说完颍阳侯就快速的离开了正堂。
颍阳侯夫人呆愣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你早想立那贱人的儿子做世子!”
……
午后的樱桃林,浓荫遍地,蜂舞蝶忙,空出来的一块地上正在施工,已搭建出了贡院号房的雏形。
湖边一块青石上,一个身穿湖绿襦裙的女子头枕猛虎,翘着二郎腿,仿佛白玉雕琢而出的小脚虚空一点一点的,有着一种音乐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