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寝女官捂嘴笑问,“王爷,先送给哪位勋贵合适呢?”

“颍阳侯吧,颍阳侯待本王之心最为虔诚,多有孝敬,就先给他。”

“是。”

黄莺儿不敢吭声,在心中想,熬过这三日就好了,我又是大花魁了,回到楼子以后除了拒绝不得的权贵,是可以设置条件挑选入幕之宾的。

大花魁就是整条玉楼春大街的花王,所有妓子见了我都要行礼,做官妓,我做到了顶级呢。

春风十里不如你,三千佳丽不及莺,莺儿你是最美的!

仿佛从这句口号里汲取了力量,黄莺儿咧咧嘴露出了对着镜子练出来的最妩媚的笑容。

三日一晃而过,细雨霏霏。

黄莺儿披头散发被从东安王府后门赶了出来,后头跟着怀抱琵琶抹眼泪的丫头小茴。

打着水墨油纸伞的漾漾笑嘻嘻的走向黄莺儿,“等你好久了,我来找你分钱啦。”

黄莺儿露出一抹僵硬的笑,身子就踉跄起来,漾漾赶忙上前一把接住她抱在怀里,笑着和她分享自己的快乐,“那夜你被东安王接走后,我就去找隔壁的北平王夫妇打麻将了,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我是官妓,遇赦不赦,一生都要在教坊司下的青楼服役,直至死亡。”

黄莺儿猛的抱住漾漾,被雨水淋湿的眼睛露出凶光,“我父亲没有谋逆,我们会翻案的,我相信阿御,为此,我可以牺牲所有,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