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科激动的手抖,往白襕衫上使劲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才恭敬的两手接过,“是、是那位儒学大宗师丹阳子吗?真的吗?”
“是他。”
“多谢,多谢您。”
“丹阳子脾气古怪,我也只知道他隐居在枫叶山罢了,枫叶山极大,寻得到才是你的机缘,你现在谢我谢早了。”
兰登科忙道:“多少人想要这样一封推荐信都没有呢,您现在给了我,就是我上辈子积福。”
凌御一笑置之,望着漾漾道:“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好啊。”
一时兰家三口把凌御漾漾送至门口,看着他们登车远去,洒泪而别。
到了村口,趴在窗上看风景的漾漾瞥见从外头归来的张君澜,就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这是一位虽粗布白衣仍不掩温润如玉气韵,璨若星辰俊容的书生。
他也看见了漾漾,一怔过后,面色愧红,躬身作揖。
漾漾便想起原书中的张君澜来,这个人是宰相之才,能屈能伸,精于权衡利弊,果决心狠,也有着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的政治抱负,却也有明显的缺点,会排除异己,结党营私,因他是举全家之力才一步步考上去的,故此他做了宰相之后就滥用职权给家里的兄弟姐夫侄子都弄了官当,他这些亲戚贪污受贿,仗势欺人,做下不少坏事,他还都帮着擦屁股,到小皇帝宗政福康亲政以后就是用这些实打实的罪名把他贬斥崖州的。
而当年他为了获得去西陵书院读书的机会出卖未婚妻导致未婚妻跳河自尽的事情,随着大反派凌御被做了皇帝的宗政隆熙钉死在耻辱柱上,而成了一件成全他宰相之路必经的磨难,他成了受凌御迫害的受害者了,至于那个为情而死的未婚妻,微不足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