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风何遇也一声轻笑。
鼻腔发出的气息里夹杂着胸腔共鸣时发出的气泡音,低沉,撩人,被宋洋敏锐的捕捉到,穿过手机听筒传入宋洋耳中,仿佛近在咫尺。
在南风何遇看不到的电话这头,宋洋耳垂微红,心跳不由得加快。
话题中止,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南风何遇率先挑起话题,“你经常深夜赶作业么?课业这么繁重还打游戏?”
宋洋刚想否认,却在张口时改变了注意。
他说:“额……其实也不算。”他解释,“我不是大四嘛,老师基本不管你去不去了,只要暗示上交作业就行。我作息就出了点问题,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睡到中午自然醒,刚好打排位。所以严格说起来并不算熬夜——”
宋洋又一次说了谎。
南风何遇听后果然如他所料,语气立马严肃了起来,“这怎么行!”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强硬,态度软了几分,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你别仗着年轻瞎折腾,再过几年大大小小的毛病找上门才有得受。”
想了想,南风何遇提议:“你今天咬咬牙,白天别补觉,晚上早点睡,争取把作息调回来?今天就不打排位了吧,挺消耗精力的。嗯?”
南风何遇最后那声尾音略低,低沉富有磁性,听得宋洋差点想都不想立刻应下。
好在他及时敲响警钟,想起自己还在钓鱼。
是的,宋洋在钓鱼。
他只是昨晚心血来潮忍不住画下那副屡屡在脑海浮现的画才熬到那么晚,那股兴奋劲一过就很快睡着了,平时虽然也有玩手机玩到深夜不愿放下的时候,但由于早上有课的关系,他的作息并不像他跟南风何遇描述的那么糟糕。
虽然平时他也会偶尔缺席一两节课,授课的导师也不会多加追究,但宋洋其实多半都会去上课,即便每周有两天课排在最早一班,即早上八点他也很少缺席。
见鱼儿咬了饵,宋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说:“我以前试过,但后一天晚上总会忍不住玩手机,要么就干些别的不动脑的事硬抗到深夜。”他语气有些委屈,“我也愁,但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