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来得及问上这么一句,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切上他的颈椎,身体和头颅分开,残存的躯体被重重砸入墙壁里面,一路撞坏了好几堵墙,再划出十几米,像一滩烂泥一样糊在地上。

“没有什么,只是你今天该去死了。”夏油杰轻描淡写地说。

他单手抓着咒灵的头颅,狭长的眼睛露出极度轻蔑的神色,漏瑚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猛然一变,刚想开口,头颅却扭曲着变起形来。

最后凝结成一颗紫色的咒灵玉。

夏油杰皱着眉将咒灵玉吞下,表情淡淡的,振了一下衣袖溅上的血:“如果虎杖悠仁吞下了二十根手指,你确实是个棘手的敌人,可单凭目前的你……”

宿傩扯出一个肆意桀骜的笑。

夏油杰平静地望着他:“——你刚才说,想让谁跪下?”

等太宰治开车闯入地铁站,四周一片狼藉,能够阻挡所有人的帐在人间失格面前毫无作用,他碰了一下那层透明的屏障,顺着楼梯走进去,一步一个血脚印。

比他预计的还要惨烈,几乎能赶得上龙头战争中的横滨。

甚至还要惨一点,龙头战争里面的普通人还有做些抵抗的能力,但涉谷的普通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见了几具还算完好的尸体,根据尸体身上留下的残秽,应该是咒术师。

太宰治顺着地上的箭头,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两个女孩站在那里,哭得快要喘不上气,虎杖悠仁闭着眼睛,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夏油杰一身是血,弯着眼睛徒劳地说着安慰话,僧袍上的金线和金边全被血染得通红,男人捂着身上的伤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却是轻松愉悦的。

见到太宰治,他略微一怔,又俯下身,手忙脚乱地为女孩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