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抿紧了嘴唇。

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办法说谎。因为那天晚上在一附院急救室里,她之所以下定决心和他断得干净,就是因为他打着爱白月光的旗号,给自己开后宫。

“我……”林静轻轻地点头,坦诚地说:“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男人,我做不到。”

“哈……”楚明渊别过头,嘲讽地笑了一下。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捶一下墙壁,又似乎想打一下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林静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让我看看。”林静仰头看着他,低声问着:“楚明渊,别人不能为你疗伤,我都不可以吗?”

楚明渊低头看着她,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拉了窗帘。幽微的光线里,她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高傲冷峻,露出原本柔软的样子,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和那年夏天摔进他怀里的阿静,一模一样。

从头到尾,这都是他的阿静。她和赤狐妖说得都没有错,这就是他捧在心尖的人。

可越是捧在心尖的人,他越不想给她看到他的伤。

太难堪了,他多么希望,他在她面前的形象能再好一点,体面一点。哪怕不是什么绝代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是个冷峻孤僻的督察,哪怕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只是一个符号,叫做“男性”。

也远远比一个会“饥不择食”的禽/兽要好得多。

“你乱想什么啊。”林静抓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她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说:“你还想什么难堪啊?至少,这比我想的情形好多了。我最凶、最无情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最难堪的身世是你揭穿的,现在,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比最初恢复记忆的时候,更难堪了。”

好像也是,她很早就给他打了个标签,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