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地盘,有没有阵法,她心里最清楚。

而且,只有这个地方,勾起回忆又令人放松。楚明渊的心情才最复杂,最容易被算计。

小破车嘎嘎吱吱地进了与它身份十分不相符的豪宅,在门口停下。林静先下了车,正要去扶,楚明渊已经先下车了。

他走到大门口,看着门禁上的种种设置,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我没有改。”

这房子,只会有一个女主人,或者只有男主人。

“楚督察忙得很。”林静却故意曲解了他的话,快步上前按了密码,对了指纹和眼瞳,把门开了。

“有时间啰嗦,不如早点准备,让我回去休息。你给我去沙发上坐好,我开暖气。”

林静一叠吩咐,将暖气打开,又翻出水壶,将未开封的饮用水烧开了,才拎着水壶回到客厅。

客厅里,楚明渊正坐在沙发上,满脸怔忪,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静估摸着暖气已经够了,走到他身边直接说:“把衣服脱了。”

换做别人,要么调侃两句,吃她的豆腐——例如家里那只狐狸精。要么,会害羞,假如换了法医部的小跟班童芳尘。

但楚明渊只是抬起头来,眼睛里的神色沉沉的,像一份浓郁的黑咖啡,又苦又涩。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上衣脱掉,背对着她坐着。

林静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

楚明渊结实的背部,上边一道红印。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能让楚明渊都忍不住闷哼,那就说明,鳄鱼精那一尾巴已经直接把他的肺腑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