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话未说完, 但是伏黑惠的不欢迎态度依然被伏黑甚尔看了个清楚。

如果是别的父亲可能会感到难过, 然后做出保证或是道歉。

但伏黑甚尔只是稍稍的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身侧的伏黑惠。

认真的打量片刻坐在自己身旁的孩子,伏黑甚尔在看到伏黑惠面上流露的不自然与抗拒之色后,原本随意落在膝上的手放置在了他的课桌上, 然后撑着下巴微微歪了歪头。

他突兀的扬了扬唇,冲着伏黑惠扯出个恶劣的笑。

被刻印在唇角的那一块疤痕也随着伏黑甚尔的动作而微动,随着他口型的变化而变化。

伏黑甚尔说:“要你管。”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如果不是伏黑惠亲眼看到他张开口的样子就会误以为是错觉。

不过也正是在确认了自己没听错后,伏黑惠的脸色再次难看了下去。

当然,这一点伏黑甚尔注意到了。

但是想要让他改正很难。

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孩子面前保持着这样不着调又讨人厌的样子,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如何期待对方的降生, 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偷偷在心里背诵“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的知识。

伏黑甚尔忘记了太多东西。

如果不是那一顿毒打找回了他的记忆, 如果不是再次看见的那个人将他从沉溺颓废中强硬的拖出来。

伏黑甚尔想, 自己绝对会依照之前的计划行动,把自家的儿子给送到禅院家去。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要白嫖禅院家了。

至于得到这个消息后的禅院家会是个什么反应, 关他什么事。

伏黑甚尔撇撇嘴:跟我这种人打交道, 本来就就应该小心会被黑吃黑。

别以为他本人会有什么职业道德,他又不是意大利那群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