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掐腰:“这话怎么说得呢?许他自怨自怜,用自身凄惨来勾起某些人的恻隐。就不许我好生安慰,表彰他的孝顺之心了?啧啧,以堂堂皇子之身守孝整整二十七个月啊!还这般形销骨立,哀思不绝的样子。必须大加褒扬,让全满蒙汉跟着学起来,以彰教化。”

今上都以孝治天下。

拥有个贤孝之名绝对是好事中的好事,但……

前提不是他四哥这种情况啊!

弘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福晋,你刚刚那番明褒暗贬的话,都已经够四哥生气了。咱就消消停停的,别再折腾了啊!不然闹腾大了,他固然讨不了好,皇阿玛就能放过你?”

舒舒眨眼,可无辜可单纯了:“我又没说他坏话,败坏皇室名声。皇阿玛为何生气,又为何追究我啊?安啦,我可不是那等卑鄙小人,才不干那种毁人名人的龌龊事!”

可,赞誉太过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弘昼又是好一番耳提面命。唯恐舒舒没分寸,插手太多惹皇阿玛震怒。

舒舒摆手:“安了,安了。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知道自己首要任务是好生安胎,保护好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

其余的,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事儿!

于舒舒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横竖雍正没有公布熹妃的罪状,甭管众人私下里怎么议论,到公开场合四阿哥也得顶着至情至孝光环。任哪个瞧了他那形销骨立的样儿,都得赞一声孝顺。

便皇后心里明镜儿似的,做为嫡母,该有的场面话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