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正常的夙倾亦或者是蛇人的夙倾,让西烈尊敬大过畏惧。
那巫族的夙倾,就是畏惧大过尊敬。
换个正常点的话,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他们都是绕着自己主子走。
那种血脉里带出来的凶残与嗜血,连主子自己都克制不住。
主子每次也无法适应这种转变,都是自己待在潮湿阴暗的山洞里,等待恢复平日将巫族血脉压下去。
偏偏,现在不行了,因为多了一个苏叶。
就算主子自己待在那潮湿阴暗的地方,一想到苏叶甚至会兴奋到眼睛从灰白色变成腥红色,整个人完全不受控。
好半响,西烈又开口
“似乎,主子在这儿更受控些。”
他凭着感觉提出建议。
一般他提出的这种建议,十条有九条会被非臣给否了。
偏偏这一次,非臣难得的应了一声
“嗯”
雨停之后,天空中还是乌云密布的。
风一吹,就泛起一股凉意。
苏叶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要下床,某个人已经提早一步,弯腰将她抱起。
她一看到那人,整个人就憋闷的很。
一脑袋扎在他的怀里,好半天都不说话。
夙倾那灰白色的眸子还是没有褪去,甚至指甲也变成了黑紫色。
那张脸泛着青白,巫族的特征几乎全都显现出来了。
他站在床榻边,抱着怀里蔫了吧唧的女人,垂眸望着她,声音低缓
“去哪儿?”
苏叶张了张嘴,一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我想喝水。”
话音落,她趴在他的怀里,提不起一点力气。
浑身疼,说话也疼,嘴巴也疼,胳膊,腿,手腕,肋骨,每一处的骨头都像是被捏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