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莼甄轻轻拍打着方文艺的后背, 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修行是与天对决, 这些苦一定要吃得,否则日后渡劫魂飞魄散也有可能。”
方文艺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浑身发软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他的怀里,庄莼甄将他抱到石床上, 虽然不再喊叫但从他的表情依然看得出他还是痛得很。
“快成了,一定要坚持住。”
方文艺身体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用力瞪着显露出他的状况,似乎眼不能将一双眼珠子瞪出来才好似的, 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减轻一丝痛苦。
他将视线对上庄莼甄满是鲜血的肩膀上,那鲜红的颜色出奇的有了一丝镇痛的效果,他便盯着那里再也没移动过目光。
庄莼甄一直不停地与他说话, 不允许他晕过去,对于自己的伤毫不不意,单手撑在石床边另一只手悬在方文艺的头顶边,想要碰触又不敢。
痛苦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方文艺终于叹出一口气昏了过去。
“齐哥?!”
庄莼甄连忙去探他的脉搏, 发现一切正常后才放松下来, 靠在方文艺床头的石壁上闭上眼睛, 胸膛剧烈起伏。
半晌,他睁开眼睛看向方文艺, 双眼发沉盯着他恢复平静的脸看了许久, 伸出手将汗湿粘在他脸上的长发拨开, 动作轻得像是微风。
此时的方文艺一身衣衫已经破碎不堪, 庄莼甄却不敢动他,脱胎换骨后的身体不能轻易触碰。
方文艺昏迷了五天。
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庄莼甄,眨了眨眼差点没认出这人是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憔悴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