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玉笃定的话的确令人心动,不用流汗不用流血,只依赖着奇药就能增进自己的实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但是宋昱在学医时有些心得,认为是药三分毒,也不赞成不劳而获,“难道不需要练习吗?”莫孤飞教他时,每日都要练习基础动作三个时辰,直至浑身酸软。
他以为殷怀玉会是斯巴达式那般严厉的风格,谁知竟是如此。
殷怀玉顿了顿,“练习自然是要的,只是你现在身子骨弱,会很辛苦。”
宋昱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不拿白不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知道殷怀玉是担心他身娇体弱,坚定道:“辛苦我也不怕,总之,等药吃完了,身子骨健实了,你就放心磨炼我吧。”
殷怀玉给他的药都是针对习武之人特地调配的,宋昱起初以为这些就和现代的保健品一样,就算没什么实际的作用带来神奇功效,起码也不会出问题的,所以就想要尽快吃完进入下个阶段,也就一次吃了两次的分量。
盘腿在床上打坐之时,他放沉身屏气,运转内力,身体里的因子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浑身气血涌动。宋昱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发现自己像是发烧了一般皮肤泛红,发烫,燥热不堪,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最严重的是,此时丹田的内力绞动翻涌,变成越来越深厚的力量,克制不住地向四周涌去,无形的内力仿佛化为了实质,撼动着四周的家具,发出嗡嗡鸣声。
正在宋昱失常陷入混乱之时,他的眼前迷迷糊糊地出现了柳含山的身影,那抹白衣映入眼中的一瞬,他内心的急躁立马被磨平了。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瓶,了然地点头,将他扶到怀里,为他输送着内力,眼底含有一抹担忧。
如果说宋昱紊乱的内力是泛滥的洪流,那这股柳含山输送进的强大内力则更像深不见底的大海,包容着他的力量,将之有序地疏导出来,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平衡的状态。
“阿宋,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