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里奈:……

狗卷同学!你这样令我很痛苦!

她的抓狂持续到了撬开太宰治的家门的一瞬。

长谷川里奈挥散了腐蚀掉门锁的血液,缠起雪白的绷带,大咧咧地迈入房间中,寻到了在铺满地板的资料里浑浑噩噩的太宰治:“……太宰?”

她一头雾水。

零散的字迹映入她的瞳孔。

“诅咒转嫁”、“逆转污浊”、“覆盖契约”……乱七八糟的,全都被人拿笔划掉了。由于划得太使劲,纸张都有了裂痕,模糊了内容。

狗卷棘倚着墙,守在了大门口。

“太宰?”

长谷川里奈半蹲下身子,扶住了太宰治。

少年捏着笔,四周的纸张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又被逐一否决。他蜷缩着,乌黑的发耷拉着,宛若一只拼尽全力也得不到奖励的狗狗。

长谷川里奈在纸页上发现了泪痕。

“太宰,怎么了?”

“……我想救你。”

太宰治的嗓音哑得吓人,每个字音都是破碎的。他紧紧地握住了长谷川里奈的衣袖,指尖泛白:“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所做的一切不就失去意义了吗?洗白档案,加入武装侦探社,攒了钱……全部的基础。”

“是‘长谷川里奈’活着。”

有泪水顺着他的侧脸滑落,“啪嗒”地沾湿本就有了褶皱的纸张。长谷川里奈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脆弱”,深入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少女捧起了他的脸。

大概疼痛到了一定的程度,泪腺会自发地运作,不然太宰治不会展现出这么狼狈的姿态。他的所有悲哀在长谷川里奈越过门槛的刹那决堤,撕碎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