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献卿的人一早便查到钱御医就是五皇子在御医院的眼线,但这事皇上一旦知道了就是杀头的死罪,钱御医这已经算是戴罪之身了,自然是裴献卿说什么便是什么,哪还敢有其他动作。
五皇子在今夜用了从南境得来的一种秘毒,中毒者心肺衰竭,精神不济,时间长了便会气竭而亡。
尽管他非常小心谨慎,但裴献卿的人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察觉出端倪后再联系今晚突然而来的生辰宴,不难联想到五皇子要做的事。
是以裴献卿与昌平帝商议,演了这么一出戏。
那毒早被他的人暗中替换过了,五皇子以为钱御医是自己的人,找他来只是为了帮他遮掩昌平帝中毒一事,过了今晚,昌平帝身体里的毒性便漫入血液,很难再查的出。
所以,今晚裴献卿也不过就是让钱御医按照五皇子吩咐的演下去罢了。
傅恩锦听着裴献卿的解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她还是有些忧心:“夫君,五皇子如今这么做,是想趁着皇上中毒期间篡夺朝堂中的权利么?”
“不是,他想逼宫。”
“什么?!”
傅恩锦惊叫出声,而后又猛地捂住嘴,面上的神依旧惊疑不定:“他,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而同样的话,此刻在承光殿外无人的宫道上,宜贵妃也在问五皇子。
宫墙巍峨,宫道两边的地灯昏黄,照在青白的大理石台阶上,反而透出一股冷意。
宜贵妃满面惊慌,却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