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献卿下了马车,给了车夫些银子算作道谢,便让他赶着马车回傅府了。
见大将军府门口站着的一众人,裴献卿走上前去扶住老夫人。
“外头风大,祖母还在府门口等着,让外人知道要说孙儿不孝了。二叔三叔怎么也带着一屋子人都出来了。”
裴老夫人仔细看了看他,瞧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笑道:“我的阿卿有多孝顺我心里知道,你离京两个月了,大家只是在府门口迎一迎,这有什么的。”
裴家二叔也笑着附和:“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去南下,献卿辛苦了。”
裴献卿少年便袭爵,他的二叔三叔却没半点不服,一家人和和睦睦,没有过其他高门府邸里的那些龃龉。
听了两人的话,裴献卿难得勾了勾唇,浅浅笑了一下:“与在北境相比算不得什么的,冬日寒凉,大家回府吧。”
于是一屋子人都随他进了府,府里早就备了一大桌子菜替裴献卿接风洗尘,裴献卿也承了家人的好意。
他没有说自己在回京路上受了伤的事,整个府里只有裴思甜和裴思绣两姐妹知道。
裴家两姐妹在席间一直偷偷打量着裴献卿,想找机会问问他伤的重不重也没找着,一直到大家吃完饭,又说了会话,然后便纷纷准备回各自院子的时候,两人才逮着空当。
裴献卿起身往自己的朝闻院走,两姐妹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顾左右而言他。
待到与大家分了路,两姐妹才走上前去小心的看着裴献卿。
裴思绣:“大哥,你的伤没事吧?”
裴献卿垂眸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小伤,无碍。你们跟我来书房,我有话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