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勤政殿里,昌平帝看着面前的裴献卿,面色难得有些严肃。

“爱卿,你与傅三小姐的婚事,朕恐怕无法赐婚了。钦天监昨夜占卜的预示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裴献卿面色如常,拿起桌上的纸看了看,心里嗤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张纸上书:武星被寡星所缚,若成,则家国不宁。

宜贵妃带回来的话便是,昨夜钦天监夜观星象所卜,恐是意旨裴献卿的婚事。

裴献卿放下纸,对昌平帝拱了拱手:“皇上,臣昨夜凑巧去了国安寺与玄量大师夜谈,说起了微臣的婚事,玄量大师所言竟是与钦天监完全相反。”

昌平帝皱起了眉:“当真有此事?”

国安寺是百代皇寺,玄量大师更是当朝佛法极高深之人,已是百岁之躯却依然精神矍铄,昌平帝的父亲更是在开疆拓土之事上曾多次得玄量大师指点。

玄量大师说的话,昌平帝万不敢轻视。

他沉吟半晌,沉声道:“若真如爱卿所言,爱卿可能让玄量大师进宫?正好朕也许久未与玄量大师探讨时局了。”

玄量大师近些年来经常闭关修佛,已鲜少过问世事,若裴献卿真能请的动他,倒是他的本事。

“臣这便出宫。”

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裴献卿干脆的出了勤政殿。

待他出了宫门,在去往国安寺前,他不忘让元修带消息去傅府。

“告诉傅阁老,与我料想的无二,虽然有些麻烦,但圣旨今日必下!”

而后,裴献卿便骑上烈焰策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