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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到阿乌十四岁这年,已经长到四岁的小项秳在从凳子上蹦到阿乌身上时年老的它非但再也接不住它,甚至在努力接住小家伙时压折了右前腿。

小项秳摔到地上额头撞出了一个小包,阿乌这条折断的腿却再也没能愈合。

当日,下值回来的向漠北见着躺在窝里受伤的阿乌,第一次对孩子动了怒,当即拿着戒尺朝他小小的掌心里落下狠狠一板。

小项秳被生气了的向漠北吓坏了,哪怕心中觉得再委屈也不敢哭出声来,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

孟江南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并不敢相劝,哪怕小家伙已经认错,因为她明白阿乌之于向漠北而言,已是家人一般。

而当向漠北手中的戒尺又要再打到小项秳手心里时,本是虚弱的阿乌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竟是冲着扑到了小家伙身前来,要为他挡下向漠北手中的戒尺。

“哇——”这一瞬,小项秳终是哭出了声,他张开短短的手臂抱住阿乌的脖子,边哭边道,“阿乌阿乌,对不起,秳儿错了,秳儿不该闹阿乌,秳儿不该让阿乌受伤,呜呜呜——”

阿乌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喉间呜呜有声,仿佛在安慰小家伙莫哭了。

小家伙却是伤心极了,哭得更凶,待到向漠北拿过孟江南手中的帕子为他擦去满脸的泪时,他才慢慢不哭了。

天启二年春的那个春日,午睡罢了率先醒起来的小项稷滑下床来蹲到阿乌身旁,一如往日里的习惯那般乖乖地同它说话:“阿乌呀,稷儿睡好了哦,阿乌睡好了吗?”

照着以往,每每两个小家伙醒来之时它都会有所察觉,或叼着他们的小衣裳放到他们身旁,或是就蹲坐在床前等着帮两个小家伙穿鞋,只是近一两年来年老的它无论感觉还是行动都不再如从前那般敏锐,很多时候两个小家伙睡醒了它却还在睡着。

是以才有小项稷蹲到它身旁同它说话的情况。

而每当这时本仍在睡着的阿乌都会抬起头来舔舔小家伙的小手,或是用脑袋蹭蹭他的手心,但这一次,它却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