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向漠北下值回到家中时,孟江南抱着她的诰命文书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扑进他怀里,献宝一般将怀里的圣旨捧与他瞧,热泪盈眶。
“嘉安,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这一切,谢谢你让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可怜变成这天底下最幸运也最幸福的女人。
又是一夜床幔轻摇。
翌日起身的孟江南只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尤其是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而此般情况已持续了一个旬日有余,她本想让向漠北给她诊脉,却又怕他担心,便未曾提过。
但今晨她着实是难受得紧,才坐起身便扑在床边吐得厉害,根本不消她同向漠北说上什么,待她缓过来后向漠北便着急地捏上了她的手腕。
他这一捏,久久都未收回手,人更是讷讷着久久未有动静,仿佛痴傻了似的。
瞧他如此反应,孟江南不由慌神,正要说上什么,向漠北忽然俯下身将她用力抱在怀里,竟是像个少年郎似的笑得合不拢嘴,傻里傻气般道:“小鱼,我要当父亲了!”
孟江南先是一怔,随即亦将他抱紧,喜极而泣。
他们成婚四载,终于……终于
真好,真好!
与此同时的花厅里,宣亲王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局促不安的柳一志,嚷嚷道:“就算你如今是圣上褒奖有加的正五品吏部郎中,也还是配不上我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