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抚着她的背好不容易让她顺过气来,只见她当即咬了一颗糖葫芦在齿间,朝他嘴边凑来。
这会儿倒是他怔了一怔。
孟江南着急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巴巴看着他,好似在同他说她方才不是故意的,让他不要生气一般。
向漠北软了心尖,咬住了她齿间的糖葫芦,也轻轻咬住了她的嘴。
于是,向寻一边非常识趣地将马车往无人的地方赶一边在想:离他见到小小少爷的日子应当不会太远了吧?
小少爷争气啊!
不对,好像光小少爷争气还不行,那就……
小少爷和小少夫人争气啊!
向寻驾车本事了得,即便是颠簸之路,他仍能将马车驾得四平八稳,且比寻常马车速度要快上不少,然而饶是如此,仍比不上乘船日夜不歇的行程,孟江南担心极了元日之前赶不回京城,毕竟如今的向漠北不仅仅是宣小郡王,更是今上钦点的翰林修撰,元日那日是要参加大朝会的。
是以走陆路半月之后,孟江南轻轻握住向漠北的手,认真道:“嘉安,改走水路吧,我能撑得住的。”
向漠北正要摇头拒绝,只听她又道:“嘉安,我可以的,说好了这一路由我照顾嘉安的,不能变成嘉安来照顾我。”
“嘉安,好不好?”
向漠北看着她眸中的执着与执意,感受她紧握着他的手的掌心温度,只觉自己无法拂她心意,唯能答应,且在再,次登船之前抓了几帖药让她煎服,以便让她能更好地适应乘船所带来的晕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