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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所谓的苏夫人,如今这般也无甚不好。

终她一生,她都只能是“沈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做着“沈菀”。

“他是个好官。”向漠北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孟江南发红的眼眶,中肯道,“却不是个好父亲,至少在小鱼这儿不是。”

本是一脸难过的孟江南这会儿怔怔地盯着他瞧。

向漠北不解于她这般反应,便轻轻捻了捻她的耳珠,道:“小鱼怎的这般看着我?”

“嘉安你一点儿都不会哄人。”孟江南细声细气地哼了哼声,“这会儿干嘛还要夸他?”

虽然嘉安说的确是实话。

这会儿却是换做向漠北怔了神。

项云珠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就是个爱胡闹又爱撒娇的主儿,孟江南虽与她年纪相仿,无论是性子还是脾气都比她要沉稳上许多。

因母亲早逝以致她从小便没有任何人可依赖的缘故,孟江南从不会闹脾性,即便是嫁了人有向漠北护着她疼着她,她亦未胡闹过,更未同他撒过娇,既是性子使然,亦是她不敢,生怕他生厌。

但这会儿,是向漠北太温柔太顾着她的缘故,使得她一时间欢喜得有些得意忘形,自然而然地便像个小姑娘似的哼声,颇有撒娇的味道。

这还是向漠北第一次瞧见她冲自己使小性子。

娇气的小模样令他失神,亦令他心生灼热的异样。

他盯着她嫣红微张的唇,忽地便噙了上去,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