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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的确如她所想,他们是甚么都知晓了,或说是甚么都猜到了。

苏夫人面色惨白如霜,数次张开微颤的唇,明明想要说上些什么,却又张嘴无声,道不出任何话来,只生生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来。

屋中本备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向寻沏了一壶新茶端上来,向漠北一记正眼都未看苏夫人,兀自在桌旁坐下,亲自倒了一盏茶递给孟江南,不紧不慢道:“来,小鱼坐下,尝尝这道茶如何?”

孟江南闻言,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下,也不去管苏夫人是何反应,捧过向漠北递给她的茶张嘴便要喝。

“当心烫嘴。”向漠北提醒道。

孟江南当即改做轻轻呷上一口,浅浅笑道:“不烫的。”

向漠北也冲她扬了扬唇角。

外边春阳晴好,却如何也比不得眼前这一副郎才女貌的温情一幕。

苏铭待苏夫人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此刻瞧着孟江南与向漠北的相处,苏夫人只觉刺目。

孟江南将自己手中茶盏放下,拿过倒扣在桌上的干净茶盏,拿过茶壶倒了一盏茶放至苏夫人面前,平静道:“苏夫人不打算坐吗?”

苏夫人看着那盏冒着白气的热茶,神情有些恍惚,还有些不可置信。

难以置信孟江南竟还会为她倒茶。

孟江南看出她心中所想,神色不改,道:“苏夫人是晚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