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无需你搀着我,我能自己走。”向漠北低头盯着那又搀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极为没好气道。
说罢,他抬起头,瞪向眼前人。
然在瞧见眼前扶住他的人乃宣亲王而非柳一志时他愣了一愣,尔后眨了一眨眼,不确定地喃喃道:“爹?”
宣亲王看着此刻面上并非冷淡反是一脸孩子气似的向漠北,忽想起从前怀曦还在时,他的珩儿总是笑得一脸阳光地唤他的模样,眼眶蓦地便红了,大有要哭的趋势。
“爹您怎么了?”看着宣亲王倏红的眼眶,向漠北微微蹙了蹙眉,关切地问道,“可是又在为珩儿的身子挂心了?”
向漠北话音才落,宣亲王的眼泪登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爹怎又哭了?”向漠北并不诧异,亦不紧张,只是心疼道,“珩儿无事,爹无需为珩儿挂心,爹莫哭,若是让娘知晓,该又心疼了。”
向漠北边说边抬起手为宣亲王拂去眼角及脸上的眼泪。
然而宣亲王非但未有止泪,反是泪落得更甚。
柳一志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虽知宣亲王是个爱哭的,却不晓他竟是如此爱哭。
宣亲王妃面上满是温柔,丝毫不觉自家丈夫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这般爱哭有何丢人的,甚至未去理会他们父子二人此时如何,而是对柳一志道:“小柳辛苦了,快去沐浴一番尽早歇息,明日还有礼部赐的琼林宴要参加,往后几日还有各项事宜要忙,需养足精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