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她眼中是那风华绝代的玉堂仙,更是天地间那最耀眼夺目的一束光,不仅令她移不开眼,甚至令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鼓乐牌仗行至悦家酒楼门前时,对面酒家楼上的轩窗内忽地扔出来一只荷包,正正好砸在向漠北的胸膛上,顺着他的胸膛掉落在他身前马背上。
仪仗行得很慢,马匹亦是缓缓而行,那荷包从砸到向漠北的胸膛上再到掉落在他身前的每一个动静孟江南都瞧得清清楚楚,她甚至瞧清楚了那荷包上的绣花。
鹅黄色的荷包,上边绣着娇嫩的芍药花。
孟江南再看向对面酒家楼台轩窗内的女子。
鹅黄色的长袄,模样娇艳,此时正用团扇半遮着面,眼睑微垂,双颊绯红,看着楼下街上高头大马上的向漠北的一双仿佛莹光流转的眼眸含情脉脉,只等向漠北拿起她扔下的那只荷包后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然而却见向漠北面不改色且毫不犹豫地将那荷包从自己面前拂到了地上去,便是指尖都未将其碰上一碰,只是用衣袖将其拂开,甚至微蹙起眉,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嫌恶。
楼阁轩窗内本是满面含羞的女子顿时白了脸色。
正当周遭百姓纷纷议论这今科状元待人也太冷漠了些时,又一只荷包从旁侧酒家的楼阁上扔了下来,又是正中向漠北怀里。
向漠北本要如方才那般将这一只荷包也从自己面前拂开,然他的目光在瞥过荷包上的绣花时,他顿住了动作。
浅靛蓝色的荷包上用浅草青色的线绣着修竹。
细密的针脚,熟悉的针法,他识得这个荷包。
只当周遭的百姓觉得这又要再有一个姑娘碎了芳心时,却见方才还一脸嫌恶地将前一只荷包毫不犹疑地拂到地上的向漠北非但没有将这一个荷包扔掉,反是将其拿到了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