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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亲王当即将柳一志已经捧在手里的汤给拿了回去。

柳一志:“……”

向漠北继续吃饭,项璜情不自禁轻轻笑了,尔后给柳一志盛了小半碗汤,递到他面前来,温和道:“只喝这一点儿无妨。”

项璜自杏榜张贴后便回到了宣亲王府,翌日与向漠北及柳一志讲了一番殿试规则,柳一志记在心中,因此哪怕是这小半碗汤他亦未敢喝完,只啜了两小口便将碗放下了。

饭罢,宣亲王本想亲自送向漠北到承天门外,却是被宣亲王妃拉住了,他只好作罢。

今回便是孟江南都未有执意要送他过去,他们一家人甚至都未敢站在门外目送他离开。

因为自杏榜张挂出来后“向漠北”这个拿下案首会元的自静西布政司来的寻常士子便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这两日来,不仅是士林中人,便是街头巷尾的市井百姓都在谈论此事。

向漠北何许人也?无人知晓。

便是礼部都震惊于他的脱颖而出而去翻阅了他的履历表与祖上三代状况,皆乃一介彻头彻尾的平头百姓,并无任何特别或是身份可言。

然而就算他真乃背后有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其实也难以在春闱之中舞弊,因为不仅参加春闱的举子众多,且春闱卷子皆由朱笔易书[1],加之房官二十,若真要舞弊,又如何能确保得了其卷子定能分得到某房官手中?

不过百姓言论向来是人云亦云,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皆能空穴来风,为保向漠北名声,宣亲王府众人自不能在此时让外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宣亲王一家人也都知向漠北心中所想,他想以他的真才实学、以毫无背景的向漠北的身份立于世人眼前,而不是以宣小郡王的身份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