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老头儿放下拐杖,气呼呼的,“你们要是觉得为难,大可不必管我这把老骨头,谁让你们管我了!?你们只管走就是了!”
老头儿话音才落,便又举起拐杖朝柳一志身上戳来,皱着花白的眉半眯起眼道:“怎么着?你和这小娘子认识?难不成你就是这小娘子迫不及待要来接的相公?”
老头儿的话吓得柳一志险些掉了拿在手里的油纸包。
然而就在他正要疯狂摇头时,老头儿冷哼了一声又道:“瞧你这蠢样儿也不像是有娘子了的样儿。”
柳一志:“……”
老头儿边说边看向正在看着他、从方才起便一直一言不发的向漠北,将眉头皱得更紧,又问道:“那就是你了?何时娶的妻?”
只见向漠北将宽袖朝臂上稍稍抻了抻,朝老头儿低头揖身,恭敬道:“去岁春日。”
老头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眉头已经拧成了死结。
孟江南则是比方才见着柳一志从老头儿手中抢过油纸包时更为诧异。
抑或说是震惊。
向漠北虽然面冷心热,但他骨血里却是倨傲的,莫说朝对方揖身,便是能让他拱手以礼相待的人都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