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地同孟江南说完,又急忙转头看向苏铭与苏夫人,急切地询问道:“爹,娘,可不可以?”
苏铭亦为孟江南觉得心疼,他自是点了点头,也看向了苏夫人,问道:“夫人以为如何?”
苏夫人未答应也未反对,她只是微微笑了笑,对孟江南道:“向家娘子不仅同宁儿有缘,与我竟也有缘,既是有缘人,自是欢迎向家娘子常来我们府上坐坐。”
听得苏夫人这般说,苏晚宁这才又笑了起来,“那女儿与向家娘子便不打扰爹娘,先行到前院去了。”
苏晚宁说完,又亲昵地拉上孟江南的手,拉着她离开花房。
孟江南却没有动,跟她说了一声“稍待”后,将一直抱在臂弯里的那只长匣子双手递给苏夫人,微垂着眼睑道:“这是给夫人的贺礼,望夫人能喜欢。”
苏夫人明明面上仍是娴静温柔的模样,却迟迟没有伸手来接。
苏铭不由伸出手来替她将孟江南的贺礼接过,客气道:“向小娘子有心了。”
孟江南在将贺礼递给苏铭时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他发觉之时她已经低下了头去,并转身随苏晚宁离开了花房。
从方才起就站在花房外不便再往里去的项云珠跟在她身旁,同她一道离开。
项云珠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从花房出来之后的孟江南情绪异常的低落,可明明她面上并无任何异样。
花房里又只有苏铭夫妇二人。
苏晚宁不知自己母亲今日为何也一而再的失态,只当她太过震惊于孟江南与她很是相像的才会有如此反应,但其中真正原因,苏铭却是知晓的。
他抬起手抚上苏夫人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声音温柔得有如阳春三月的暖风,能揉进苏夫人的心坎里,“菀妹可是又想到从前的事了?莫要多想了,都已经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十七年过去了,阿萱她早已投胎到了一个好人家,你也早该放下当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