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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堂就算再吃顿,这会儿也明白了掌柜说的究竟是什么,他一脸不可置信:“不能够吧掌柜?要、要真是这样,方才来的那位公子能让咱那位客人住那连扇窗户都没有的下等房?”

“所以他这不是过来送银子了?”掌柜将手里的银锭往小跑堂面前抛了抛,极为肯定道,“方才那位贵公子给的,道是给那个南方来的穷举子换间条件好的房,还让咱随意胡诌个啥理由都成,就是不让那穷举子晓得这事就成。”

“你想想,要是他俩之间没个那啥,能这样?”掌柜愈说愈肯定。

小跑堂原本啥异样也没瞧出来,但经由掌柜这么一“分析”,他便也觉得“原来如此”!

向漠北和忽觉鼻子有些痒,想打喷嚏,不过却是忍住了。

但听柳一志一连打了三个极为响亮的喷嚏,紧着搓搓自己的鼻子又搓搓自己的脸,末了将双手合到嘴前,朝掌心哈气。

京城的天真的太冷了,在屋子里呆着时就能把他的脸冻得跟女子打了胭脂似的,眼下他的脸怕是被冻得更红了。

柳一志带向漠北去的是扁担胡同,此胡同因为像扁担一般窄又长而得名。

扁担胡同夹在大大小小无数条胡同里,并不好找,哪怕是京城本地人,初来时也要走上好几回才能将路记住,然而柳一志却是一条路都未有走错。

到得他所说的那家馆子前时,向漠北本是凉凉淡淡的眼眸多了一份对柳一志的佩服。

饶是他自己,怕是都不能只走过一遍这些胡同便能将它们如何接连又通向何处全全熟记于心。

而柳一志显然是将它们全都清楚地记在了脑子里。

扁担胡同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在此做营生的,也都是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