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热热闹闹。
卧房春宵帐暖。
书房微掩的窗户被夜风吹开,拂到了书案上那张压在镇纸下的绣像小画。
被向漠北忘了熄灭的烛火里,小画上的男子与女子眉目之间愈发显得情深。
孟江南依在向漠北怀里睡下时忽想起来一个问题,不由轻轻唤了他一声:“嘉安,你睡着了么?”
向漠北捏捏她的耳珠,“尚未。”
“方才在书房时忘了请教嘉安,如何在画里将男子手上的笔画得能让人瞧出那是宣笔?”孟江南问得认真,“小满说,她写的故事里,女子送给男子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宣笔,男子极为珍视,我想——”
孟江南话还未说完,便被向漠北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咬,打断了她的问题。
“小鱼若是不累,不若你我继续?”向漠北不紧不慢道。
孟江南自是知晓他这会儿所指的“继续”是何事,顿时不敢再往下说,连忙乖声应道:“那、那我明日再请教嘉安。”
今夜断断不能让嘉安再行事了!若是累着他影响到他的心疾如何得了?
春闱在即,以保嘉安身子在春闱期间不出差错,这床笫之事……必须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