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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轻轻扶上了宣亲王妃的肩。

宣亲王妃欲言又止,最后只见她点点头,由项璜扶着肩离开了芸蔚轩。

项珪也紧跟着离开,只是在离开前不轻不重地在向漠北单薄的肩头拍了两下。

萧筝也拉着担忧得三步一回头的项云珠离开了。

向漠北又看了那紧闭的屋门一眼,这才走上前,却也未有敲门,而是站在门边,不急不慌不疾不徐道:“爹,外边很冷,让我进去暖暖。”

说罢这一句话,他便不再说话,也不离开,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屋外,站在冰天动地的寒冷之中。

他自他的听雪轩出来得急,未记得系鹤氅,也忘了拿手炉,他身子骨单薄又羸弱,这会儿已被冻得两手通红,脸也被冻得发僵。

就在他冷得快要受不住正合着双手放到嘴边来哈一口气以暖暖手时,门内传来门闩缓缓拉开的声音,继而看见那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从里打开了一条缝儿。

宣亲王就站在那条门缝儿后边,透过那条窄窄的门缝来看站在门外衣着单薄的向漠北。

向漠北也由那细细的门缝儿看他。

院中掌灯,屋内漆黑,向漠北其实甚也瞧不大清晰,唯独清晰地瞧见宣亲王露在门缝后一只发红的眼。

向漠北甚么都未有说,便见那条细细的门缝骤然变大。

宣亲王将门打开,人却从门后离开,走进了满屋的漆黑之中。

入冬之后芸蔚轩的屋子里一整日都燃着炭盆,即便人不在屋中,下人也会一直燃着炭,只为能让屋子一直保持温暖,如此一来无论宣亲王妃夫妇何时回屋屋里都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