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他自身情况,他的身子由不得他任性,且他对庙宇里供奉的神君尚无足够虔诚的心,还是不去为好,以免影响了神君对小鱼愿望的实现。
阿睿气喘吁吁,也无力再往前走,孟江南抱起他,与向漠北一道跟在那小道士身后往厢房方向去了。
苏晚宁随同母亲在岱宗宝殿进香毕了经由福路往山门方向走去时远远便瞧见了也正走在福路上要到大殿来进香的孟江南,正要与母亲说上一声,当时一名急着到大殿进香的妇人不当心碰到了她,待她接受了妇人赔礼转回头来时却不见了孟江南的身影,不由四处张望。
“瞧什么呢?”她的母亲苏夫人瞧着她东张西望,不由微微蹙眉,语气亦有些微的沉,显然是觉她这般东张西望有失仪礼。
不过她语气虽有些严厉,但眉目之间却不失一位母亲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孩儿当有的温和与慈爱。
苏晚宁当即端正了模样,倒也不惧,反是含着浅笑道:“我瞧见方才同娘提到的那位与我长得颇为相似的娘子了,本想唤娘瞧一瞧的,但这会儿却又瞧不见她了。”
苏夫人捧着黄铜手炉的双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自然而然地顺着苏晚宁的视线往前望去。
只见福路上往来各色香客,却是不见一人与苏晚宁生得相似。
然她的双手却是将手炉愈捧愈紧。
苏晚宁以为她是觉得手炉的温度不够了,忙拿过搭在她身后婆子臂弯里的鹤氅来为她披上,一边道:“不知她上哪儿去了,但她来这儿必是来进香的,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