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向云珠忽地朝妇人扑过来,揽着她的胳膊,笑靥如花,随即又松开了她的胳膊,扑进了宣亲王怀来,“爹!”
同时见得她伸出手来拉住项璜的胳膊,笑得像个小小姑娘似的,“大哥!”
末了她一手揽着宣亲王的胳膊,一手揽着项璜的胳膊,冲才被宣亲王妃揪了耳朵的项珪皱了皱鼻子,这才唤他道:“二哥。”
孟江南听着向云珠对眼前几人的称呼,瞠目结舌,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自己此时应当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想不起来了,只睁大着眼怔怔地看着正含笑看她的宣亲王妃与一边揉着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一边饶有兴致看她的项珪。
这位一脚就踢得健马长嘶的夫人她、她不正是那位给她送了好多好多布匹的好心夫人么!?
还有这位曾到过向宅讨水喝而被她认为修道修傻了的那位奇奇怪怪的男子么!?
他们……他们竟是嘉安的阿娘与兄长……!?
“小姑娘,那些料子可有适合你做号顶的布缦?”宣亲王妃看着被她惊得目瞪口呆的孟江南,温柔笑问。
项珪亦笑吟吟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她问道:“小娘子,我说过你我会后会有期的,无错吧?”
“……!”宣亲王夫妇齐刷刷地朝笑盈盈的项珪瞪过来眼,这皮小子竟背着他们偷偷到静江府去过!?
于是,得意不足一小会儿的项珪便被宣亲王气煞煞地将他推到了旁侧,死盯着他,叫他老实交代。
只听宣亲王妃又对完全懵神了的孟江南温和道:“珪儿那孩子自小到大喜爱胡闹,但心肠总归是好的,别担心,我会治他的。”
向漠北微蹙着眉,心中满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