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不禁抽动了一下,忙别开眼去,不再看她,生怕自己会在这满是秋风与草木之地对她做出什么不当有的事情来。
向漠北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可自从他尝过孟江南的味道之后,他便不时对自己猜疑起来,他若是君子,又缘何总是在瞧着小鱼时会去想她被他抵着时哭哭啼啼的模样?
就像现在这般,仅仅是瞧见她半露在缘襟之外的红痕,他便不禁地想到她仰着脖子冲他求饶的娇艳模样。
向漠北想,他怕是疯了。
他飞快且用力地去摘枝头上的柿子,扯得树枝上半黄的叶子扑簌簌直落,落到树下孟江南的头上面上身上,她却一点儿不恼,只欢喜地抱着竹篮来接住他一个接一个朝她扔来的柿子。
他所站之处伸手能够得着的柿子已都被他摘了下来,孟江南低头数了一数竹篮里的柿子,统共十个,她脑子又过了一遍家里的人数,正要抬头与向漠北说够了,却见他双脚踩上更高处的树枝,作势就要再往上爬,去摘那更高处更大也更红的柿子。
孟江南看着他脚下那比方才他踩着的那根树枝细去一般的高处树枝,心惊肉跳,脸都白了,连忙道:“嘉安别再上去了!柿子已经够了!你快下来!”
向漠北却是不听,只低头看她一眼便又要再往上登,两眼盯着他头顶上那个只要他够出的手再往上半寸就能摘到手里来的那个满树最大也最红的柿子。
树下边的孟江南却是慌得快哭了,声音里都带着了哭腔,用近乎害怕的语气道:“嘉安你快下来呀,不摘了,已经够吃了的。”
向漠北紧抿着唇,一心想要摘那个柿子,嘴上未回孟江南的话,心中却是在道:不,不够,这一个他要摘下来给他的小鱼。
他终是如愿地摘到了高处那一个最大最红的柿子,嘴角边上露出了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