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这、这是我先夹的!”便是他那一直遵从的食不言寝不语也都抛到了脑后。
“那又如何?”楼明澈直接扔了筷子,伸出手去,徒手将那只鸭腿拿到了手里来,“我抢到了就是我的。”
边说他还边朝那只鸭腿舔了一舔,这才将其递给柳一志,笑眯眯道:“喏,现在给你,你要不要?”
“……”柳一志果断放弃。
楼明澈翘着腿乐滋滋地啃鸭腿,总觉得有人抢的鸭腿更美味?
楼明澈吃着饭都没个正形,向漠北是习惯了,但柳一志这个读圣贤书的人面上也丁点不见对其的鄙夷与轻视,楼明澈心中对柳一志的好感又往上涨了。
不过自楼明澈发现“抢”着的菜更美味之后,柳一志的筷子夹菜就总是不顺畅了。
楼明澈与柳一志“抢”得不亦乐乎,并未发现向来最是烦躁这般吵闹的向漠北非但未有面露不耐烦,反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向寻却是发现了,心中着实为自家小少爷交到并且承认柳一志这个朋友而高兴。
于是这顿酉时就已经开始的晚饭闹闹腾腾地到了戌时才结束。
柳一志秉承着“粒粒皆辛苦”的准则,和楼明澈一道将桌上所有的菜都吃到了底儿,便是汤都喝得不滴不剩,末了两人双双打起饱嗝。
廖伯端上茶水来给他们漱口,向寻动作迅速地将桌子收拾干净,将一早就煨在灶上的饭后甜汤端了上来。
向漠北喝了小半碗,楼明澈与柳一志则是各自喝了一大碗,饱嗝打得更响亮了。
柳一志看到楼明澈挪位到椅子上晒吃得圆滚滚的肚皮,他也觉自己腰带紧得不得了,不过他读的圣贤书教他不能如此不修边幅,可他又觉腰带紧得肚子太过难受,是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向向漠北,小声问道:“向兄,我宽一宽腰带,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