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宣亲王送二人入国子监读书,一月下来项璜那处他是日日都得到讲学夫子对项璜的夸赞,不是夸其才思敏捷,便是赞其写字极有风范,而项珪那处,他则是日日收到来自夫子的怨念,不是项珪和人打架了,就是项珪又和人打架了!夫子就差没将“求您将他带回去,我等伺候不起了”的话说出来。
最后,为了其他学子能够安安心心地念书,宣亲王只能将其领回家请西席,可便是西席都不知换了多少位,以致后来都无人敢到宣亲王府来当西席。
所以项珪自小到大不知挨了宣亲王妃多少竹鞭子。
项珪没法反驳向云珠,他如今回想自己年幼年少时的所作所为,着实觉着自己顽皮又难教。
于是,他心中给孟江南的满意分又加了两分。
共八分了。
啧啧,连他这么个觉得女人麻烦又麻烦的大老粗都觉得他这个小弟妹好了,也难怪三弟会喜欢。
当项珪将最后一个小月团塞进嘴里时,他耳朵微微动了一动,下一瞬只见他扔下已经喝空了的茶盏,飞似的回到厅子里,歪在了圈椅里,闭起了眼。
向云珠见状,也飞快地将手里被项珪喝干了的茶壶放下,回到了厅子里,坐在项珪对面的圈椅里,绷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少顷,只见孟江南回到了前厅来,看一眼尤自昏迷的项珪,又看向向云珠,问道:“小满,他怎样了?”
向云珠摇头,一本正经道:“没醒,看着也没死,呼吸比方才缓了不少,应该是……快醒了?”
孟江南:怎的觉得小满的话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