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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日相处下来,向漠北对他这既憨又钝的脾性已然见怪不怪,一脸清冷地垂眸看向他献宝似的递到自己面前来的物什。

然他瞧着那物什时又是怔了一怔。

那是一支笛子,竹制,做工粗糙,打磨得也不甚光滑,可见并非出自匠人之手。

柳一志见向漠北盯着自己手里的笛子一瞬不瞬,有些赧然地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我自己削的竹子自己打磨的,我知道我这样的手艺是入不了向兄的眼的,呵呵呵,向兄你将就看看就成。”

却听向漠北答非所问:“将此物来拿棘闱作甚?”

“向兄你不知?”柳一志瞠目,像看奇人似的看着他,“向兄你今日留下不离场不就是为了这个?”

不待向漠北回答,只听又有箫声扬起,却是来自另一个方向。

几乎是不过眨眼之间,四面八方也都传来了丝竹管乐声!甚至还有……锣鼓之声!

向漠北诧异更甚。

但见柳一志眸中的光亮更甚,面上的兴奋之色更浓,他兴奋得左瞧右望于原地转了个圈儿后,回到自己那间号舍前,将那张当做桌板的号板放了下来,想也不想便将长衫一撩,当即就登到了那号板之上!

尔后见他将手中的竹笛抵到唇边,和着周遭的箫声笛声丝竹声亦吹起了曲子来!